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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往外开拓,文学则是向内心的探索


感性文字与理性建筑之间,是否有一座桥梁?

7月14日,“建筑与写作,一个人的白天和黑夜”——《声音》新书发布会活动在上海半层书店举行。《声音》作者,台湾作家、建筑评论家阮庆岳做客半层书店,与读者分享他与建筑和文学的故事。

“我现在来回顾我的人生,其实就一直是在白天与黑夜之间来回转。建筑圈的人会奇怪我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建筑不做,而去搞文学创作。而文学界的人又会疑问:你做建筑做得好好的,为什么又要跑到文学的圈子里来搅和?”

阮庆岳表示,《声音》这本随笔集其实是对自己成长经历的思考。

他出生于台湾南部,十岁后搬家到台北。“在我的文学书写里,会写入一些接近台湾本土色彩的人事,因此也有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想阮庆岳这样一个在台北长大的人,会以那样的角度去写一个小镇、一个乡下人甚至是一个没有受过教育的乡村妇女。我想这就是因为头十年的童年成长经历在我的记忆里非常深刻,对我个人的影响也很大。”

到了大学阶段,阮庆岳选择了建筑学专业,最主要的两件事就是读书和打篮球。后来他去美国读书,想到学费很贵、父母都是公务员,于是他在去美国前曾下决定:以后一定要好好读建筑,不能再分心去看建筑以外的书。

但在出发去美国的前一晚,他看着自己的书架,心想万一到美国以后,觉得寂寞孤独怎么办,到时可能会需要一本书的陪伴。

“于是我就决定带一本书过去,当时我挑了两个我比较喜欢的作家,一个是陈映真,一个是七等生。反复思虑,最后我选了陈映真的一本书带过去,因为陈映真比较温暖,我想我会比较需要他。”

在阮庆岳看来,建筑事业是一个往外开拓的过程,而文学创作则是向内心的探索,以期回到自我的小世界去保全感触到的声音。

阮庆岳

无疑,阮庆岳的“跨界”让人羡慕:他的建筑著作包括《屋顶上的石斛兰》《建筑师的关键词》《弱建筑》,是第三届中国建筑传媒奖·建筑评论奖得主;文学著作包括《林秀子一家》《凯旋高歌》《苍人奔鹿》《秀云》等,曾获台湾文学奖散文首奖、短篇小说推荐奖。

日前《声音》已由东方出版中心出版发行。该书共收录六十三篇文章,分两辑。第一辑《青色·生活》写自己,如长年选择独居的思辨《孤独就是我的本质》、日常生活速写的《我想过简单的生活》》。

第二辑《夏日·阅读》写文学家、艺术家及其作品的评析,如描述台湾建筑大师王大闳艺术学养的《我自身就是地狱和天堂》、写现实主义与现代主义舵手七等生文字世界的《因我期待,你的呼叫显现》、写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帕慕克小说架构的《我的名字叫漂泊》、写图书馆建筑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做的调整和转换的《阅读是夏日一阵雨》。

“在这本书的第一部分,阮老师描写的都是日常生活中微小但很有温度的小故事。第二部分相较第一部分来说,还是比较难阅读的。”同济大学建筑学博士、半层书店创始合伙人韩晶表示,那部分是阮庆岳以建筑师的眼光对文学进行了凝视和思考。

复旦大学法学硕士、半层书店创始合伙人赵琦说该书更像一本哲学意味的杂文集,作者用评论家的思想写散文,用散文的语言写评论,韵味和哲思纯然一体。

阮庆岳认为,文学与建筑二者间确实有理性与感性的差别。“也许过往我会借着二者的本质,来调整我可能不觉间偏差掉的某些倾向。也就是说,我会蓄意地在二者间跳跃穿梭,作为一种平衡自我状态的必要,有些像走钢索或是玩跷跷板,让自己必须战战兢兢的,不得松懈。现在我反而比较轻松些,不再蓄意强调或回避二者的必然差异,比较有些想顺其自然的意思。”

至于什么是让文学与建筑可以依靠的安定力量?阮庆岳想,应当是核心信仰的能否建立吧。

“因为有时,大时代的状态良好,人只要活在其中,自然可以润染受益,无论做什么都显得安定适切。若时代处在偏颇震荡的状态,这时自我的拿捏把舵,就会显得格外重要。我自己应对的方法,是会以历史中自己景仰的前辈,作为前行时的标竿与力量来源,也借以提醒自己的如何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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