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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四少一入江湖岁月催,再无东卡西麦南科北艾


卡特退隐之后,从上世纪90年代末开启长达20年的“京城四少”的时代,最终落下,当真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这20年几乎伴随了几代人的成长,从此以后,一入江湖岁月催,再无东卡西麦南科北艾。

后乔丹时代的年轻才俊们真正开始发迹,可以追溯到1994年。1993年来到NBA之后,“便士”迅速成为了联盟中最炙手可热的新人,飘逸,灵活,快速,迅猛,英俊。他逼人的灵气让NBA有了一种清新的感觉。1993年,乔丹离开,1993年,便士入主,同样也是第三顺位。在1994年和1995年,便士和奥尼尔组成的魔术新军横扫全联盟,便士甚至在1995年乔丹第一次复出的时候面对面地击败了乔丹。那个时候,全球最受欢迎的玩具就是“便士”的人偶。

与此同时,另一个青年才俊以另一种方式问世,所谓“生儿当如格兰特”,希尔以更加文雅以及王子一样的形象出现,他和哈达威是后乔丹时代真正意义的接班人1.0代表。但是哈达威的桀骜不驯和伤病,以及希尔的境遇,犹如气球一样,两个人在乔丹后三连冠时代就开始慢慢走下坡路,似乎宣告了一代接班人的失败,而此时真正登堂入室,想要接管大时代的年轻人,是96黄金的艾弗森科比,以及随后进入联盟的麦蒂和卡特。

这四个人,就是日后被球迷按照金庸老先生“射雕”划分的四大高手冠名的“东卡西麦南科北艾”,日后这四个人不管是和乔丹的交集,还是四个人彼此的交集,故事,以及生涯,都组成了后乔丹时代关于青春梦想的终极版图,这甚至不是后来韦德詹姆斯保罗和安东尼“风尘四侠”可以比拟的,严格说麦蒂卡特短暂的合作单飞之后,四个人割据一方,相守相望,算是各人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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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的属性区别了“东卡西麦南科北艾”和“风尘四侠”,高手有高手的风骨,在当时的规则之下篮球本身依然崇尚单挑对抗,和小球时代带来的表演性以及后来“决定”带来的功利性完全不一样,詹韦互通情愫和科比艾弗森相爱相杀简直天壤之别,麦蒂卡特生涯巅峰的傲骨铮铮,也不是安东尼这等随性逍遥之人可以相比的,对“胜负”的痴迷,东卡西麦南科北艾远超“四侠”对“胜利”的追求。伟大如詹韦之间也是多了时代和私下关系的嬉笑怒骂,而少了科比和艾弗森的睚眦必报,两人如同照镜子一样战了10年,惺惺相惜不假,你死我活也是真。

艾弗森和科比带出的那个大时代,关于崇尚和笃信个人功力追求荣耀的骄傲和放肆,确实很有代表性。有时候,对手是裹在人心里的一根肉刺,久而久之便习惯了,敌人离去,也会寂寞。人生有许多让人兴奋的事情,如果你能碰见一个能和你半斤八两针锋相对十年的对手,真是引为人生快事。从全明星新秀赛的争斗开始,艾弗森和科比的“镜子杀”拉开帷幕,艾弗森不与天低头,科比幸而有奥尼尔在左右,两人命运本各走一边,却偏偏因为个性和才华,就要井水犯河水,过去20年在全明星这种比赛兵戎相见的“不好开头”,大概也是从科比艾弗森让诸英雄闪开个场子你一刀我一剑砍出来的。

科比和艾弗森,有时候像一个伪装为天使,一个就是魔鬼。或许他只是想看看世人对天使和魔鬼的态度,愚昧的人根本不了解,魔鬼和天使,本身就是一个人。96黄金双雄,都是上帝选择的标本,他们人生轨迹看似奔放不羁,却重合和分裂,和年龄和个性无关,他们堪比凸凹,和在一起便是完美完整。你会觉得两个人中和一下会完美,因为艾弗森没有科比那样的耐心去先求全卖笑再篡权夺位,科比羡慕艾弗森敢爱敢恨的个性和洒脱,可谁又知道,科比选择了自己的人生的时候,他就不能做艾弗森,艾弗森也不能做科比。伟大对手可以是朋友,但伟大的朋友多数成不了对手,科比艾弗森,韦德詹姆斯,一目了然。

麦蒂卡特,又是别样风骚。

你不能说麦蒂是另一个科比,就才华而言,麦蒂举世无双。

欧阳锋说:“谁能都变得狠毒,只要你尝试过什么是嫉妒。”麦蒂作为篮圈的著名诗人,确实大开大合,放浪不羁却又总是被世俗困扰,他是挣扎在命里的从与不从,似是而非。麦蒂巅峰甚至风头无二,盖过艾弗森科比,但很快麦蒂的讨好和选择,命运对麦蒂的摧残和戏谑,慢慢成为了他身上的属性。麦蒂在“四少”中代表了命,代表了一种区别于卡特,艾弗森和科比的那种浪漫主义情怀,因为从出身来说,麦蒂也是四个人中最差的一个,从逆袭命运再到被命运逆袭,麦蒂大起大落苦苦追求的,与其说是个人梦想的幻和灭,不如说是英雄浪漫主义的成与亡,一句“成王败寇”最能在麦蒂身上发挥到极致。

更极致的是,绝大多数和麦蒂有关系的,几乎都逃不过两种关系——爱与恨或者罪与罚。就是这种直截了当的、分明的情感,出现在麦蒂的“慵懒人生”,让整个职业生涯充斥的气氛是那么的悖逆和不协调。与其说罪与罚,不如说赞与贬在麦蒂的整个职业生涯中极具代表性,始终没有逃脱无冕之王或者软弱的禁锢,让麦蒂的天赋成为了所有人唏嘘的“谈资”。可不管是曾经力压科比艾弗森的天赋,还是和卡特闹掰之后单飞的悲怆生涯,麦蒂是过去20年“英雄少年梦一场”的代表,天马行空一场空,空的只是功名利禄,麦蒂所有的愤怒不是因为“无为”,或者只是因为,书生意气。

而关于卡特可以谈的最多,也可以最少,因为他在四个人当中人设最稳,也最没有存在感,却内功浑厚,早就奠定历史第一扣篮之王的地位,可依然接受颠沛流离的游侠生活。如果说这四个人有人还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卡特生涯后半段的胸襟和气度,足以。卡特的元素实际上弥补了关于四少在整个“后乔丹宇宙空间”的元素,如果说科比是现实原石,麦蒂是精神原石,艾弗森是力量原石,那么卡特代表了“时间”。打到43岁退役的背后并不是单纯的追逐,而是纯粹的热爱,卡特以“最老”致敬“最初”,更像是将四少的时代召回,确实人无再少年,但卡特每每出现,在这几年就好像有足够的代入感,艾弗森的叛,科比的执,麦蒂的运,一应在卡特举手投足见闪现。

20年后我们再看四少已经是江湖再见。科比有效地利用和模仿了一切可以利用和模仿的,他是一种多变的时代元素,乔丹的影子,偶像的错误和反面形象,孤独的个人英雄主义,伟岸的正面形象的回归,一面给世人,一面给自己。艾弗森给这个时代的答案正确与否。答案,让边缘化的那些人找到了精神和信仰,在激进中进行重塑,不是临摹。麦蒂的悲伤和卡特的源远流长,最终让四个人的故事圆润饱满,又不脱离世相人相的苦乐悲喜,相比“四侠”的你侬我侬,“四少”风骨绝代,各守一方各守一命,更为惊艳。

科比薨逝敬王侯,江湖只会留下四大高手的故事,却再没有煮酒言欢,收刀藏剑,英雄抱拳的机会,可再一个20年后,这样的好故事依然会有人说下去,相守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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