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心轮回:聋哑哥哥患尿毒症 被收养弟弟辞职照料

近日,一位名叫伍洪章的小伙联系到本网记者,称其藏族哥哥在三个月前被查出是慢性肾功能衰竭尿毒症晚期,希望能通过媒体尽快找到合适的肾源,“给哥哥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8月6日,记者在成都市郫县某小区见到了伍洪章和他的藏族哥哥得巴泽列(藏语汉译),兄弟俩是四川省阿坝州小金县汗牛乡人。   哥哥两岁变聋哑 弟弟自创“手语”   记者见到得巴泽列时,他正躺在一张脱了皮的沙发上看电视,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记者的来访。“他是聋哑人,听不到你说话。”伍洪章向记者解释到。   伍洪章告诉记者,哥哥得巴泽列两岁时患感冒,但并未引起家人的注意,致病情加重引发肺炎,“一个‘赤脚医生’给哥哥打针后,就找不到人了。我们住在小金县汗牛乡,那里没有大医院可以送他去治疗。”伍洪章认为,当时落后的医疗观念和“赤脚医生”的治疗不当致使哥哥成了聋哑人。   得巴泽列没有去过正规的聋哑人学校学习手语,小时候,伍洪章为了和哥哥交流,便自创了一套“手语”。“我边说藏语,边用手比划,有时候我故意放慢语速,让他看懂口型,渐渐地,他便基本能‘听’懂我的意思。”   “这是属于我们两人的手势,只有我们两个知道(手势所代表的)意思,我父母都没法和他(得巴泽列)交流。”伍洪章说。   现在,兄弟俩住在郫县堂哥家的房子里。伍洪章说,因为小金县县医院没有透析设备,哥哥只能到成都的医院进行治疗。   哥哥“意外”患病 弟弟辞职照料   “你看到的这些都是他的药。”伍洪章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说道。客厅里四处可见装药物的瓶瓶罐罐,空气中亦弥漫着一股浓郁的中药味。   伍洪章告诉记者,哥哥得巴泽列如今已是尿毒症晚期,任何一种能救活哥哥的方法他都愿意尝试,“死马当活马医,西医在看,中药也吃。”   原来,三个月前,得巴泽列突然开始流鼻血,止不住,便和原本打算去医院看病的父亲一同到成都的医院进行检查。未曾料到,医院给得巴泽列开出的诊断证明是:慢性肾功能衰竭尿毒症晚期。   “原本想送父亲去医院检查身体,最后却成了我和爸爸在医院照顾他(得巴泽列)。”伍洪章说。   伍洪章的父亲伍成明身体一直不好,在得知得巴泽列的病情后,因遭受不住打击生病,入院检查,被确诊为“发作性精神障碍”。伍洪章说,那段时间,他一个人要照顾两个病人,根本无心工作,只得无奈辞去当时月薪6000元的销售经理的工作。   然而,仅哥哥得巴泽列一人的前期治疗就花光了伍洪章所有积蓄,最终,父亲伍成明选择放弃治疗回家。伍洪章说,父母靠务农基本能养活他们自己,哥哥每个月也有80元残疾人补贴,但这些相对于得巴泽列的医药费却是杯水车薪。   伍洪章告诉记者,此前得巴泽列在四川省人民医院住院,因为自己照顾起来不方便且日常生活费用高,便转到郫县中医院做透析,住在堂哥家。但郫县中医院并非“新农合”指定医院,医疗费用要自己承担。得巴泽列现在依靠一周三次的透析以维持生命,每次透析的费用在600元左右。而因为得巴泽列还患有肾性高血压,需定时监测血压,否则会昏倒危及生命,伍洪章只能一直陪伴在哥哥左右,无法外出工作。   “我现在在做微商,卖土特产,能陪在哥哥身边。但是,赚来的钱也只够我和哥哥的生活费。”因为没钱,无法让哥哥得到及时的治疗,让这个17岁就外出打拼的男人红了眼眶。 被收养的“二娃” 倍加珍惜与伍家的缘分   除了通过血液透析来维持生命外,亲体肾移植(选择组织配型好的亲属供肾)是得巴泽列这类患者最有效的治疗方法,可惜得巴泽列的父母年事已高,身体状况不佳,不具备肾脏捐赠的要求。   那身体健硕的弟弟伍洪章呢?他的肾源能否和哥哥得巴泽列匹配成功?   谈及肾源,伍洪章从房间里拿出了哥哥的移植配型报告单,“我是A型血,哥哥是O型血,我是父母抱养的,并不是亲生儿子!”   伍洪章告诉记者,在他九岁时,就从一起放羊的老伯口中得知,他刚刚出生就被亲生父母遗弃在小金县的县医院,是得巴泽列的父母收养了自己。   养父母依照哥哥得巴泽列的汉名“伍洪平”,为他取名“伍洪章”。伍洪章是家中的老二,亲戚都叫他“二娃”。   “他们(养父母)看我的外貌,不像藏族孩子。还有传言说我的亲生父母是汉族。”对于伍洪章的身世,伴随着知情人的相继去世,成了一个谜。   小洪章知道自己是弃婴的事实后,并没有哭闹,也没有要找亲生父母的念头,反而更珍惜与伍家之间的缘分。   社会上的善心人士知道伍洪章和哥哥得巴泽列的故事后,纷纷伸出援助之手。伍洪章说:“前期的透析费、医药费加上复查,已经花费了四万余元。如果要做肾移植手术还需要四五十万。”这笔钱对伍家,对伍洪章来说,都是无法承受的。   兄弟相依为命 等待一线希望   等待合适的肾源进行移植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现在只能等,医院也有自己的规定,要‘排队’,除非有人指定要捐赠给哥哥。”伍洪章说他问过主治医生,哥哥何时能等到合适的肾源,但医生也无法给伍洪章一个确切的时间。   目前,全国每年接受肾移植者仅有5000多例,约每150个等待的病人,仅一人可能得到肾移植的机会。伍洪章忧虑,“我整晚整晚地睡不着,医院在催缴医药费,而哥哥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肾源。”   伍洪章说:“他(得巴泽列)的心态很积极。他听不见也不识字,不知道自己得的什么病,一直以为再去几次大医院,就可以回小金(县)了。”   伍洪章回忆起在小金县的日子:曾经因为家境贫穷,还在念初二的伍洪章,就萌生了辍学外出打工的念头,养父母却一直鼓励自己完成学业。哥哥得巴泽列虽然是聋哑人,但也通过搬砖,为丧葬、喜宴掌勺,供弟弟伍洪章上学。   “现在,轮到我报答他们了,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哥走掉,我得救他!”伍洪章告诉记者,他现在只能陪着哥哥一边透析,一边等合适的肾源,进行肾移植。   “哥哥虽然是聋哑人,但是他烧菜比我做的好吃。等哥哥病好了,我要帮他开一家饭店,把爸妈都接到城里,安享晚年。”伍洪章说,无论如何他要给哥哥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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