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口四十年深圳“加速度”
2020-10-13 03:02:41
原創 新京報 2020-10-13 00:23:44
1982年,時任清華大學團委副書記的周為民29歲,通過報名第二屆蛇口工業區幹部培訓班來到蛇口。
他對蛇口最初的印像是“荒涼”,耕地很少,大片山坡上長滿了荔枝樹。
那時,無數像週為民一樣的年輕人聚集在蛇口,打破陳規,銳意改革。招商銀行、平安保險、中集集團等全球著名企業從蛇口誕生。“時間就是金錢,效率就是生命”“空談誤國,實幹興邦”等口號從這里傳遍中國。
蛇口,位於深圳南頭半島東南部,與香港隔海而望。1979年1月,中央批准在蛇口創立我國第一個出口加工區。隨後,蛇口工業區進行了密集的製度改革,包含分配製度、人才招聘、工程招標、職工住房分配等。
40年間,蛇口從一個僅有4000多人的凋敝小漁村,蛻變成一個擁有40多萬人口、GDP超千億的濱海新城。
從上世紀90年代起,蛇口的改革和發展迎來了諸多挑戰。近年來,蛇口工業區歷經多次轉型,逐步淘汰落後產業,建立文化創意產業園區和互聯網科技園區,打造郵輪母港。隨著自貿區和粵港澳大灣區的打造,蛇口開始了又一個新的故事。
從凋敝漁村到外向型工業區
在蛇口微波山腳下,工業一路和南海大道交匯處,時間廣場一塊醒目的招牌上寫著12個鎏金大字——“時間就是金錢,效率就是生命”。
蛇口微波山腳下的“時間”口號。新京報記者向凱攝
站在時間廣場放眼四望,幾百米外有棟帆船模樣的建築,那是中國第一家五星級酒店南海酒店。酒店後的白色建築是蛇口工業區大廈。廣場不遠處,有著名的女媧雕像,站在雕像前可以遠眺對岸的香港,這裡也是深圳灣濱海休閒帶西段的起點。廣場往南,則是蛇口正在打造的太子灣郵輪母港。
時間廣場所在地,正是1979年蛇口工業區開山填海“第一炮”的原點。1979年1月31日,經中央批准,交通部下屬企業、駐港代表機構——招商局創辦蛇口工業區,比深圳特區的成立還要早一年多,是我國第一個出口加工區。
“當時國家要將注意力集中到經濟建設上,時任招商局常務副董事長袁庚提出,可以學習國外出口加工區的方式,靠出口帶動經濟。”曾任蛇口工業區副總經理的周為民告訴新京報記者。
週為民介紹,在考察了國外多個出口加工區後,袁庚又回深圳選址,看過深圳的大鵬、沙頭角、鹽田等很多地方,最後選擇了蛇口。“蛇口距香港只有20多海裡,且具備水電供應基礎,海岸可興建碼頭。”
很快,袁庚帶領的隊伍在蛇口開始了“五通一平”(通水、通電、通航、通車、通訊、平整土地)和招商引資工作。1981年,招商局提出,蛇口工業區“產業結構以工業為主,資金來源以外資為主,產品市場以外銷為主”,建立外向型經濟體系。
為了吸引外資,蛇口最初每英尺土地使用費只收4元,從廣東汕頭、韶關、肇慶等地招來大量工人,人力成本低廉。此外,招商局是交通部派駐香港的企業,經過多年耕耘,建立了與眾多外資公司的關係,蛇口工業區剛創立時,香港富豪李嘉誠、“船王”包玉剛等人都表示過在蛇口投資的意向。
隨著基礎設施建設完成,前來洽談的港澳商人、外國商人絡繹不絕。公開資料顯示,到了1981年12月,蛇口工業區引進24項獨資或合資項目,短短4年後,這一數字就攀升到209。工廠的產品遠銷美國、加拿大、西歐、東南亞等地。在蛇口這片荒灘野嶺上,一個以工業為主體的外向型工業區已初具雛形。
時光回到30多年前,還是站在時間廣場環顧,看到的是密密麻麻的廠房,穿著花裙子、騎著自行車的廠妹——“堪稱當時蛇口一道靚麗的風景線”,深圳市拓荒史研究會名譽會長、深圳市委宣傳部原副部長段亞兵回憶。
上世紀80年代的蛇口工業區,“廠妹”是一道靚麗風景線。受訪者供圖
“時間就是金錢,效率就是生命”
蛇口在不同的發展階段曾提出過很多口號,其中流傳最廣、影響最大的就是“時間就是金錢,效率就是生命”。這一口號出自蛇口工業區的掌舵者袁庚。
1979年,為了發展業務,招商局在香港買了一棟樓,在某個週五下午,招商局向香港的賣方支付了2000萬港元的定金支票。下午2點,剛辦完手續,香港老闆就拿著支票衝下樓,坐車直奔銀行。袁庚一打聽才知道,原來,第二天是星期六,銀行不上班,對方要趕在周五下午3點前把支票存進銀行,2000萬港元的支票多存一個週末就有幾萬塊的利息收入。
“'時間就是金錢'這句話就是這麼來的,這件事在袁庚的腦子里扎了根,後來在蛇口工業區,他多次講過這個故事。”週為民說。
這句口號也成了蛇口工業區在精神上的指引。蛇口工業區的管理機構起初由建設指揮部負責,後來為了適應招商引資和產業發展的需要,多次進行機構調整。
“黨委辦公室人很少,公司都實行主任、經理負責,一竿子插到底,中間沒有層級。”週為民回憶,袁庚曾說,蛇口工業區的管理機構盡量精簡,才能提高效率。
1984年,蛇口成立管理局,行政審批進一步提速。“之前企業辦工商手續一個月都辦不下來,有的還要跑去深圳審批。後來,在管理局跑一圈,一個禮拜不到就能辦完。”1979年到工業區擔任辦公室打字員直至退休的林小靜說。
出版於2018年的《袁庚傳奇》裡記載了袁庚與“海上世界”的一段故事。1983年,蛇口工業區欲打造“海上世界”酒店,但裝修工作卻不緊不慢,袁庚一天晚上找到總經理,批評他“不要等什麼都具備才營業,沒有緊迫感”。最後,海上世界提前近兩個月開業。
1984年10月1日,新中國成立35週年,隨著由蛇口工業區製作的寫著“時間就是金錢,效率就是生命”和“蛇口,經濟特區好”的花車駛過天安門,這句口號響徹全國。
在改革精神的引領下,蛇口工業區打破了當時諸多限制。一項具有重大意義的改革是在分配製度上打破“大鍋飯”。1979年7月,蛇口工業區要炸開微波山與大南山之間的山隘,打通腹地與海岸。週為民回憶,在開山填海之際,蛇口發生了著名的“4分錢驚動中南海”的故事。
最初,車隊工人們領工資遵循平均主義,幹多幹少都一樣,工人們幹勁不高,一人一天只能運泥20-30車。為了提高積極性,承建方試行了超額超產獎勵制度,規定每人每天勞動定額為66車,完成的每車獎勵2分錢,超過定額者每車獎勵4分錢。
此舉一出,工人們積極性大增,一天運泥能達到80-90車,效率最高的能到131車,提前一個月完成工程。後經測算,工人為國家多創造的產值達130萬元,而他們得到的超額獎金只佔多創產值的不到2%。
蛇口工業區初創時,人才短缺,幹部文化素質不高,鬧出過不少笑話。週為民記得,當時英國劍橋大學訪問團到蛇口,工業區一位幹部謙遜地問,“你們劍橋大學建多大的橋?”還有人說,“英國人講英語,美國人講什麼語?”
意識到人才短板,蛇口工業區再次開全國之先,於1981年9月,在《廣州日報》上刊登《廣東省深圳特區招商局蛇口工業區企業管理培訓班》,面向全國招聘管理人才。
1981年11月,作為培訓班第一期學員,陳羿開第一個到蛇口報到。一年的脫產培訓中,學員系統學習了企業管理、銷售、會計、英語等多項課程。陳羿開記得,培訓中心從上海、香港高校和業界請老師來講課,後來成了香港特首的梁振英還來教過會計課。
陳羿開說,開學典禮上袁庚就講,“需要你們背水一戰,要是成功了我們都沒有話說,要是失敗了,放心,我領頭,我們一起跳海去!”第二期培訓班學員周為民說,“按照袁庚的設想,培訓班的目標是要培養跟世界打交道的人。”
此後,企業管理培訓班每年一期,參加培訓的人數逐年上升,成為蛇口工業區的“黃埔軍校”,早幾期學員後來多成為工業區數十家公司的骨干成員。
當時不少人把戶口和家人都遷至蛇口。為了穩定乾部隊伍,免除後顧之憂,蛇口工業區籌辦了學校、醫院和住宅小區等配套設施。育才學校就是專為工業區籌辦的學校,首任校長陳難先告訴新京報記者,1983年,育才學校開學,第一年就有400多名學生。
蛇口的“全國第一”經總結有數十項,如第一個進行工程招標、第一個實行幹部聘任制、第一個實現住房商品化、第一個建立社保體系、第一個在企業內進行民主選舉等等……
諸多項改革讓蛇口充滿活力,表現之一是,這片區區10餘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孵化出多家世界級知名企業。招商銀行,中國大陸第一家完全由企業法定代表人持股的股份製商業銀行,最早是工業區內部結算中心;中國平安保險(集團)股份有限公司,我國第一家股份制保險企業,前身是工業區的職工退休養老基金;中國國際海運集裝箱(集團)股份有限公司也誕生於蛇口,後發展成全球領先的物流裝備和能源裝備供應商……
改革“試管”走到十字路口
然而,到了上世紀90年代,蛇口工業區在產業結構、公共設施、環境等方面,陸續出現了一些問題。
1995年,深圳提出“二次創業”的口號,以“高新產業為先導,先進工業為基礎,第三產業為支柱”為發展方針,進行產業轉型和升級。以工業為基礎的蛇口,同樣面臨產業升級問題。
“有一段時間內蛇口的產業幾乎處於停滯狀態。”2004年到蛇口工業區工作、現任招商蛇口產業園區事業部副總經理的郭錦告訴新京報記者。(注:招商蛇口是蛇口工業區有限公司整合招商地產後的一家上市公司)
蛇口首先面臨的是地域空間先天不足。蛇口工業區剛開發時僅2.14平方公里,後來擴大到約10平方公里的空間,可支配和使用的土地不足,企業無法擴大規模,只能外遷。其次,隨著城市經濟發展,人力成本不斷攀升,部分勞動密集型的工廠出現招工難,被迫遷出。“種種因素導致,從上世紀90年代起,很多企業工廠外遷到光明區、周邊地市,蛇口不少廠房出現了空置。”郭錦說。
留下來的企業工廠也面臨優勢漸失的尷尬。1984年,由中、美、泰三方投資1億美元興建的廣東浮法玻璃廠,將當時全球最先進的浮法玻璃製造技術引進蛇口,產品銷往19個國家和地區。但在其投產5年後,光中國大陸的同類生產線已近30條。內地有更便宜的人力和土地,競爭加劇,蛇口浮法玻璃廠優勢不再,不得不轉手。
隨著蛇口越來越多住宅區和商業區的建立,還在生產的工廠,與周邊的環境出現了“違和感”,重油燃燒的廢氣飄往附近居民小區。“那個時候經常有味道,很多人投訴。”林小靜說。
到了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對蛇口的打擊尤其嚴重。“蛇口的經濟結構主要靠外資,受國際影響更大。”段亞兵說。蛇口工業區部分企業減產甚至倒閉,製造類企業外遷或壓縮規模帶來的衝擊,導致土地和物業退租現象增多。
1993年,蛇口掌舵人袁庚退休。“沒有了像袁庚一樣的權威領袖,袁庚所創立的那一套制度也沒有很好地留傳下去,蛇口改革的力度越來越弱。”週為民說。
1986年,袁庚在香港中文大學演講時曾說,“我們希望人們把蛇口看作一根試管,一根注入外來有益的經濟因素對傳統式的經濟體制進行改革的試管。”
而在啟程的30多年後,蛇口這根改革的“試管”,走到了需要重新審視自己的十字路口。
產業升級、騰籠換鳥
“淘汰落後產業、騰籠換鳥是必然趨勢。”郭錦說。
2000年左右,蛇口響應“二次創業”,採取產業整合、打造核心產業等舉措,優化招商條件,推進產業升級。2009年,招商局及蛇口工業區提出“再造新蛇口”工程,計劃投資600億元全力推進園區產業轉型和軟硬件升級。
在工業三路和太子路交匯處,有一片爬滿綠色植物的建築,這裡是蛇口重點打造的文化創意產業園區——南海意庫,由上世紀80年代電器廠的一批舊廠房“騰籠換鳥”改造而來。
由三洋舊廠房改造而來的文化創意產業園區南海意庫。受訪者供圖
“當時看到改造之後條件很好,就選擇搬了進來。”李方悅告訴新京報記者,當初為了吸引更多公司入駐,園區物業還提供優惠的租金。李是一家設計公司的總經理,2008年,她帶領公司第一家入駐南海意庫。
南海意庫以引進文化、設計、創意類公司為主,據招商蛇口提供的數據,園區目前入駐企業超過190家,產業聚集度超80%。
走在南海意庫,輕易能發現工業時期遺留的痕跡,灰色的水泥天花板、寬敞的樓梯和至今能看到印在牆上的“SANYO”(三洋)品牌標誌。李方悅介紹,南海意庫經過廠房改造、商業升級幾個時期,保留了舊廠房的味道。現在,南海意庫不僅是辦公區,還聚集了幾十家各式咖啡店、酒吧、創意商品鋪子和設計師品牌服裝店,成為網紅打卡地。
在大南山腳下,是蛇口打造的另一片創新創業示範基地,蛇口網谷。這裡曾經是一家鋁廠,如今,經過改造、重建,這裡最引人注目的不再是高聳的大煙囪,而是包括蘋果、IBM、飛利浦在內的多家世界500強企業。
2013年,深港雙城雙年展在蛇口舉辦,該展覽是一個以城市和城市化為固定主題的兩年一度的展覽,舉辦地正是由原浮法玻璃廠改造而來的價值工廠。
這場展覽讓衰老的浮法玻璃廠重新煥發生機。經過改造後,玻璃廠的主要部分如砂庫、筒倉和機械大廳等重回聚光燈下,常舉辦音樂節、各類展覽活動。以前生產玻璃的廠房現在變身為創意產業平台。
太子灣油輪母港是近年來“再造新蛇口”佈局的又一個重點產業。2016年11月,處女星號載著千名遊客從蛇口出發,標誌著太子灣郵輪母港開港。這裡早前是散貨集裝箱碼頭,如今可停靠22萬噸級國際最大型郵輪。
從蛇口郵輪母港出發,可直達香港中環、香港機場、澳門、珠海等地。這一集旅遊地產、母港經濟、郵輪產業於一身的高端旅遊服務生態圈,成為深圳通聯香港、走向世界的“海上門戶”。
在推進產業升級過程中,蛇口的改革摸索亦未停止。“蛇口有的產業園區建設是深圳市最早的一批,怎麼跟政府部門落實規劃、談地價、做改造,很多政策的落地和審批環節都做了創新。”郭錦說。
精神傳承,蛇口再出發
近年來,隨著自貿區和粵港澳大灣區建設,蛇口再一次站在了新的起點之上。
2015年4月27日,東濱路(原工業十路)與南海大道(原工業大道)交匯處豎起了一道藍色拱門——中國(廣東)自由貿易試驗區深圳前海蛇口片區。拱門以南便是蛇口區塊。
根據產業形態的不同,前海蛇口自貿片區分為三個功能區:前海金融商務區、以前海灣保稅港區為核心的深圳西部港區和蛇口商務區。其中,蛇口區塊重點發展網絡信息、科技服務、文化創意等新興服務業,與前海區塊形成產業聯動、優勢互補。
“由於土地相互咬合,前海跟蛇口是融為一體的,割裂不開。前海是從一張白紙上新建的區域,而蛇口經過幾十年的建設,各種配套已經相對完善和成熟,二者能形成互補。”郭錦說。
2016年,由前海管理局與招商局集團共同組建的深圳市前海蛇口自貿投資發展有限公司正式揭牌成立,雙方各佔50%股權。合資公司的成立,標誌著廣東自貿區前海蛇口片區積極探索“小政府+大企業”企業化管理、市場化運作的新模式。
對蛇口未來的發展,郭錦保持積極樂觀。“隨著未來時代的發展,這塊土地產生的價值,還會接著往上走,蛇口是可持續發展的。”
2015年,深圳前海蛇口自貿片區掛牌成立。新京報記者向凱攝
打造宜居社區,是蛇口在新的歷史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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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又一“賣點”。
多位受訪者表示,居住在蛇口,會發現它很少堵車,這得益於蛇口“窄路密網”的特徵:道路不寬,車流不大,車速不至於太快,但是又不造成擁堵。
“蛇口有良好的內循環。”曾參與蛇口規劃設計的郭錦說,蛇口始終被當做一個大片區進行整體規劃,這種大的規劃不只考慮商業利益,而是對人口承載量、產業發展、道路交通等進行全面審視,讓蛇口保持商業開發和宜居的平衡。
“比如蛇口網谷的建設,同時考慮到天際線、空氣流通、生態環境等,最終將容積率控制在2以下,這不是一般商業公司能做到的。”郭錦說。
在招商街道招北小區,路邊的花草叢中有幾個醒目大字——“花果山的激情歲月”。這裡曾是工業區的生活配套區,那些初到蛇口的年輕人在這裡租房住,如今已形成花果山社區,81歲的陳羿開等參加過工業區建設的“老蛇口”們大多仍住在這裡。“現在這些老人都在發揮餘溫,打造社區花園、舉辦詩歌比賽等,積極投入社區自治。”花果山社區工作人員陳瑤說。
曾是蛇口工業區配套生活區的花果山社區。新京報記者向凱攝
“將蛇口建設成最適合人類居住的地方。”這其實也是蛇口創立之初,袁庚的理想。
從2002年定居蛇口至今,李方悅再未離開蛇口。她喜歡蛇口的生活環境,喜歡在南海意庫咖啡店和朋友見面,參加社區生活,“工作和生活自由而放鬆。”
2013年退休後,週為民選擇回到蛇口,組織發起蛇口社區基金會。基金會主要是資助社區內的各種公益慈善項目,支持居民參與社區公共事務的治理,曾發起社區無車日、組織拍攝《袁庚傳奇》紀錄片等。
“蛇口精神還要繼續傳承下去。20年後,更多人會看到蛇口這支'試管'對於改革開放的意義。”週為民說。
新京報記者向凱實習生吳曉旋
編輯王婧禕校對楊許麗
來源:新京報